这几日发现爬楼的涯友回复,才发现说书道场删了些,这是原本为原美男楼的大一番写的短篇小说,下面我将完整的发出来。
关于这篇小说,是当时我完全不了解粉圈状态下写的。但真实性具备。
因精力实在有限,将来便不会再改编,而饼干也确实不配再以小说体继续。我开的专栏是为了原美男楼楼主,现烧饼铺楼主,以及所有的辛苦搭建楼的筒子们。
我只是个深山里收土豆的乡巴佬,偏喜欢读书,某天发现我得顶着锅盖写文,既然如此,齐心协力送他们上天吧!
本人有个最大特点,极少受情绪左右,所以各种黑省省吧,言语攻击对我完全起不到挑拨作用,本人不喜欢写同人文,至少目前为止我只为这一位明星大男主饼干先生写过东西。
恭喜,发自内心!

我本一散仙,平日逍遥度日,最喜品点清酒。
忽一日下山,往日六界皆酒肆林立,酒香四溢,今日却全卖上烧饼。我款款落下云头,没等飘稳,一面目可狰之徒当街一站,阴冷一笑,手一叉:“烧饼一块,168文,不买,这儿是断断进不去的。”
我脚步一移,跳上云头,往下一瞅大惊,了不得,许久没下山,什么时候魔界攻上来了?揉揉眼,魔烟四起,只剩一间酒馆被烧得噼哩叭啦,一个剑眉星目的上仙神像被叉在火中,,,,,烧烤?
咦,咦,咦,这是何道理?
不想话一出,呼啦啦冲上一群牛头鬼面的丑鬼,在我神思皆在那神像上头时,血雨腥风的往我身上招呼过来。
一时不查,居然被群恶鬼给打得满头包。
奈何仙力低弱,只得掉头就飘。
事后我自省,我那不多的良善可不是在那一日全用在这一神像上头了?
此后我转圈六界,只为查明真相,为何一猥琐魔头居然能打上天界?天帝睡着了?天后打麻将去了,雷公电母都去找小三了?
可我每问一句,却被海揍得吐老血,原来那卖烧饼的家伙演了只瘟鸡便想升个一线上神,并自认美遍六界,谁不承认,便被群起而攻之。
原来如此。
我奄奄一息躺一仙石狂喘后悲哀,本散仙虽然懒散了些,怎可容一只瘟鸡横行六界? 怎被群恶鬼溅得全身污秽?
且看天理容不容?


散仙我咬牙切齿数着手臂上的青痕,望着那只肥鸡火上架着,油盐不想讲究,却着实恶心。
想我标准散仙一枚,平日里饮山露喝琼酒,素来素去,为了只瘟鸡犯恶心着实心头不顺。
一脚踹飞火堆。
没想到火光四射,滚出个东西。
本仙双目虽被揍成双眼袋,眼力却不差,这仙,哦,不,这毛被拔得只剩几根孤零零搭脑壳上的分明是个兔子精??
原来又是一个被揍的!
顿生同情。沉默递上那只瘟鸡以示友好宽慰,兔儿姐姐们在六界是一丛盛开的奇葩,鲜艳夺目,但每根兔毛都是刺。
居然敢揍她?
免子精摇晃站起,一把拍掉那只瘟,,,烤鸡。鼻青脸肿下的眉眼清秀,双眼含泪目光冰冷。两下相谈,又是为了那一出戏。兔子姐悲愤欲绝,“想那演大殿的小仙,虽在仙班却是个标准糊咖加个莫后台的家伙,换平时,咱兔子瞅都懒得瞅上一眼,八锤岛的兔子只认美男和演技,是六界皆知之事,管你七八叽歪事,那魔头非得争个六界第一美,我就说了两句,就被一伙人上来拨毛,我得回八锤岛去,就不信了,咱兔姐姐们评不出个好劣来,六界第一美男和丑逼糊咖,呵呵呵,,,,,,”
免儿姐嘿嘿两声阴笑,转圈就溜。
我却两眼冒圈圈。
糊咖?丑逼?想我这散仙做得着实清汤寡水,居然连这等八卦都没搞清就被狂殴,挨得忒冤,我连那传说中的丑逼是谁都不知,更没看过那出神剧,到底没搞清这来回故事。
一脚踩上云头,踏风而去,这到底是一只烧饼引发的血案还是一个丑逼被揍出圈的故事,咱得上乎儿界去问问了。那儿,到是一块清净去处。
偶尔本仙修炼仙力,仙气卡着不上不下,那处便有真正的解答。
我瞄了眼马甲,穿上。在云头上飘着得意地笑,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怂,乎儿界都是文化人,哦,不,是有文化的道友,四处贴个壁头写点啥啥暗着阴一把那只瘟鸡,不会挨揍!


乎儿界隐在人界。
修道多年,知道些来历,一群文曲星下凡历劫返回仙界,前几界的天帝昏聩得二了些,搞得六界的文化圈经常波澜壮阔狼烟四起,时不时上演出打群架或拉帮子结团队的戏码,所以说流氓有了文化,天帝脑水经常游泳确实是常态。
乎儿界的界主便是在天涯泽那块论道地盘互喷口水中身经百战。
这群老货发现了文化也是一座灵石矿,口水没白喷,票子中见了真章,但到底是一群文化仙嘛,传道授经是本职工作。至于为啥在人界,人间多瑰宝,发掘一个是一个。但我暗戳戳的认为,人间丰富多彩的美人比端庄秀雅的仙女更能让他们灵感汹涌。
名声还好听。
于是乎这届天帝游泳技术越发老练,戏嘛,划划水注注水什么的不在意,神仙们在戏里打架总比真在云霄殿打好。
娱乐至上的天帝深深懂这奇妙之处。
后来的后来,洐生出的戏圈更是灵石多多,再后来的后来,棒个角儿也得分出个高低上下,但出了粉圈这类奇特品种。
我降下云头,人间繁华,但似乎卖烧饼的多了些。
品种繁多,气得我憋了口气,隐身在一座园林旁门,掏了仙牌虚按结界,身闪仙进。
不想走正门,园子里三大殿。
顶头牌匾分别是:正德,正心,正道。
我估摸着只有正儿八经的大神才敢从大门而入。
散仙我自认德行如一,不过被挨揍的经历让我意识到,难道我逍遥得过了头,美丑都没法分了?!
我摸到一个小院,院里青竹葱郁,吐了口仙气,抬头吓了一大跳,小门上血淋淋横七竖八贴满了红色字条:
“小鱼仙馆儿是个丑逼”
“四番糊咖去死!”
“男二带仙石金爸爸进戏组”
“男二是个大傻逼”
“四番糊咖你什么时候死”
“男二和编戏的有一腿!”
红色字有的尚滴着红墨,竹叶轻晃,分外醒目,宛如血泪。
散仙我如雷轰顶,难道说进错了门,来到一个行刑场?!!!
我伸手使出仙力,一把火烧了这些字条,立即掏出个面口袋,把自己的脸裹了个严实。只划了两道缝,遮住我的杏眼,兔姐姐可警告过我,如今拉缝眼必须是流行趋势。
推开院门,里面人影晃动,人人皆遮面,同道之人心有默契,全是拉缝眼口袋装,远远望去,长衫飘逸,仙身优雅,但唯脸,是暂时不想要的了!


上回说到本仙进了乎儿届探寻真相。
后来我回想,本仙以往在乎儿界长衫宽袖神味装得足,却没想在那一夜勤奋得如只蝙蝠满界的狂飞,在酸儒和戾气间转换。于是发现论道和撕逼就那么一个唾沫星子的距离。
那天我投了块灵石入石柱,仙身闪入一个独立空间,再花了两块灵石买了个影珠,没入识海,花了一盏茶功夫快速闪回,在丑男狂砍美男两人合谋把颗甜蜜蜜的果子拍成葡萄汁•••以及本仙的脑花快被男主嚎散之际取出影石,写下第一张书贴投入影壁。
“道友们到底在这部戏里游了多久的泳出来?小鸡仔似的男二如何把个战神给砍成傻缺的?”
很快,影壁一通狂抖,如雪崩般的赤红和黑贴铺天盖地向我砸了过来。
其实以往我只听说过,真没见识过。
散仙我连同书桌被埋在散发着老鼠味儿的字片里,双手一通乱晃,涨红着脸狼狈不堪从那堆山般的纸片中滚出。大惊之外是大怒。
扯下挂我拉缝眼下的黑贴,是要我死的,嗯嗯,本仙已上天不用再死一回,再扯下贴脑门的红贴,居然又是糊咖加戏陪睡且顺便再让我死一回的,,,,,,
居然在回贴中使毒,言咒术,我的脑子里仿佛同时响起尖声嘶叫,在识海里回荡,烦闷欲吐。
弹出仙力一把火焚得干净,服下解毒丹,盘腿闭目几遍清心咒,掸衫站起。闪出空间,跃上墙头,抬头望朗朗清月如辉,拉缝眼都望得尽下面的众多鬼崇。
月明风高日,正是放火烧贴天!
鼠军们居然打洞入了乎儿界, 什么戏评,什么角儿人设论,都是鬼扯。
本仙了然。
文仙对着牛弹琴指不定能催催奶,对着鼠辈它们只能产粪。
我潜在壁头后,焚了上面铺满墙壁的红字条,飞回空间,提笔疾书,充分发挥了一个酸儒的本色。
可惜鼠军实在太多,烧不尽的黑贴,如此你来我往,众道友们在墙头跳跃,所以说,过渡成猥琐梁上君子不难,只需要顶个拉缝眼口袋装当放火美男,毫无心理负担。直把壁头的火烧得越来越高,却莫名降下一阵豪雨,将火熄灭。
我转身再次闪回空间结界,对着影壁使出我的仙家法宝,一口仙家口水吐在上头。
“你个老不羞的老货,居然删了我的文贴,尽放些狗屎在上头,说,你是不是那只烧鸡的仙石金爸爸之一?”
影壁微荡转出一个黑洞,小童木然声:“这位仙子,你的问题已有一千个仙友提出,老界主云游,将答案写下一一告之,他不是金爸爸,虽然他很乐意那位烤,,,,咳咳,他实是厚道了,比起渣潭,比起其他,另外,老界主原话告之,如此傻逼来送灵石,不收白不收,反正你们写贴不花钱,尽管卯足了劲写。撕撕更健康嘛。”
我冷笑道:“我呸,他个老龟毛,此时装乌龟,信不信本仙把那三大殿正德,正心,正道改成缺德没心肝无间道!再把他和某勾勾叉叉女星的事儿贴上墙头。”
影壁又是一通乱抖忍笑,“仙子,这是第一千零五次威胁了,算算今天你已爬了多少次墙头,想必已累,小童退下。”
我长叹一口气,提笔扔了个毛贴,龟毛原来如此厚长,老流氓果然不同凡响,脸皮已被口水吐厚。关于勾勾叉叉不可言说之事,在此处俨然已没有进攻性。
道友们纷纷飞贴,然也,斯文扫地,换个战场,可怜演小鱼仙倌儿的丑逼此时大军压阵,不如去助助力。
本仙脑海里跃出一位白衣少年。
言咒腐毒,想来,他才是深受其害。
本仙努力跳墙头时,八锤岛的兔姐姐们已搭起座万层红塔,认认真真地给男主比出了六界第一美男的尊称,只是她们坚持作风不变,很是认真残忍地在画像上给男主换了个头,是不是要把肥鸡爪给换了,得看最后两天,那两位表演为爱痴狂的叫花儿疯颠状,谁惨得美?如此男二便是妥妥的丑逼了。
咳咳咳,着实太耿直了些。
我随一群道友踏风而去,丑逼已自封于山府,而山下一片厮杀恶毒叫骂声。燃起的雄雄大火,烧得飞鸟走兽屁股都差点走光,丑逼真身是条小鲤鱼,此刻只差洒点辣椒粉就做成烤鱼上桌。
更没料到,此外另两处,竟同时黑烟滚滚。
各位看观,正所谓一出荒诞剧,几处血泪戏,谁能想到仙届娱乐圈前无古人的大型厮杀现场进入高潮。
然,真正让我与众道友们齐上助力,是惊觉上古凶兽穷奇,怕已从戏里复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天随道友们逆风而去,发现去的山头离我窝的山头很近。本仙却从不知有这搭配角的小仙,可见确实是透明仙男一枚。而我对他的记忆,是从匆忙飘过去的仙女们开始的,个个身材前凸后翘,仔细一看,全在衣服里绑了根捆仙索。
之前魔头逼着仙们的审美是拉缝眼口袋装,如今又是捆绑粽子装,众道友面面向觎,真心没搞懂这流行风怎么越来越往痛苦发展了?!
咳咳,后来我想把自己这根弯枝捆成粽子掰成条直线,却买不到货了。
捆仙索终于实至名归一次。全是因兔姐姐将六界第一美男的驼背和丑逼笔直的清雅身材,进行大型凶残的比较现场传出的画像之功。
好吧,我承认这是他为整肃仙界仙家仪态做出的最大功劳。
关于这条小鱼的外形,一笔写过,原因是有很多天仙偷了仙界诗词库,让我们有幸重新温了遍上古赞谥之词,以及差不多把人家底裤都硬裁上一朵花的描述,让我等汗颜啊!
本仙如今只要一想起小鱼仙倌嘴角往往会弯上一弯,戏里此货好歹也捞了个配角天帝小白龙过了次干瘾,戏外倒真正是一尾被叉枝头烧烤的鱼,不幸福地成了主角。
还是没有女主的悲主。
甭管有无女主,只要是主角往往在话本里是会被虐的,而戏外的主角,是被灭地。
所以仙界有许多戏外戏的故事,但能作到把枚丑逼黑成六界皆知,众仙友吐了句实话被通海揍而屁颠颠去为之助拳的,叫戏界重大事故。
看戏的下场助了拳,人人便都成了角儿。
至少本仙我还是个双眼皮的杏眼仙嘛。
众道友被殴成了角儿后,很是投入,原因如下,一,已是仙,任何企图强暴仙的审美的货色肯定以及确定都是原罪。二,八卦的雄雄之火被片正义感给烧成莲花业火,三,报仇比雪恨来得爽。
所以某种程度说,正义也需要点业障来历历劫。
后来我反思,我这张臭嘴啊——
众仙赶至小鲤鱼的山府,成千上万灰毛尖嘴的鼠军被几拨面罩恶鬼面具的人群带领,黑烟滚滚直冲云宵,那老鼠的尖利声催着言咒毒雾已攻上半腰。
身旁道友喃喃:何至于此?何至如此歹毒?!
一群钗发皆乱的仙女,正高举手中琴瑟笛箫,运仙力拨吹音浪,勉力抵挡那如波浪翻滚而上的毒雾。居然发现魔界小公主也衣衫零乱吹着五音不全的笛音儿,加入对抗鼠军的言咒术杀中
虎妖为什么和天后的厨娘班长举着根擀面棒一起狂打一仙界长老?
精鬼原本抱团的,可为什么会往死里揍另一精怪。
天帝后花园的仙草嗖嗖地全往天后仙侍身上緾??
道友们刚飘到半中腰就全部懵逼。
我手中的板砖该往那里下手,这是个很废的问题。
众仙们飘在空中,风中凌乱。
原来真的是穷奇的瘟针之毒已复活。


上回说到,本仙目睹仙,妖,魔乱入打群架,问了自己很废的一个问题,该如何下手?
我虽废,但我的道友们可没傻多久。
一阵光晕开启,道友们集仙力在小鱼儿的仙府网了个结界。终于让快力竭的仙女们松口气。
我终于在打得热火朝天中,瞅准了魔界小公主的周围,她那五音不全的笛音比魔音还烧脑,反倒把一队鼠军轰下山,于是我高举手中板砖往一个脑袋扣了下去。
此人正是带领鼠军其中一个罩鬼面的家伙。
掐群架本仙我是第一回,下手不知轻重,“啪”地一声,她身子一软脑袋开花,鬼面罩掉落。
算得上嘴脸端正一女娃,却满脸阴狠扭曲,瘫地上恶狠狠瞪着我。我反手一巴掌,终于把她那张恶毒的脸抽周正了点,魔界小公主一脚头踹得她滚两滚,掉出两物件来。
一是烧饼,二是画像。
“呸,就你这百年没长出毛的树精,居然冒充我魔界,骗老子这么个丑货是美男,我&%•••••••!”
魔界小公主用了六界最粗糙的语文表达能力,居然真的将另一伙子鬼面罩骂得退下山去,老鼠们也消散了不少,没说的,到点了,吃这碗血饭的拿钱干事到点消失。很有职业素养。
其他仙女累得喘不上口气,却魔灵两脉齐通,全部将手中乐音反弹,各位道友,您听过将一首乐曲从尾反唱的么?那个不叫魔音,我只能用以下上神的外语表达:
“我特么的,你他娘地,#¥*&……”
此一架,以魔界小公主为主攻杀退了这群妖邪鬼物。
后来我终于买到根捆仙索,去魔界送给了她,看着她心甘情愿着捆绑粽子状,只能感叹,美与不美,全靠忍耐,在这长年可能被轰的地方,保持着一颗正确的审美方向,难得的是,她居然用最质朴的语言写了篇小论文,《关于真正的美男与丑鬼必须得说的一二事》,提着鞭子满世界要揍乎儿界那拿灵石删她贴的界主。此事后话,不提。
然,世间万物,总有一块地方滋生污浊之气,其中孕育出的邪骨无形态,无骨肉,无灵魂,无爱憎,只能幻化出媚俗之皮。这是邪教之人最爱的材料,揉捏出的傀儡唯有一副猥琐阴邪的皮囊——如我手中画像。可话说回来,难道一块邪皮就能摆布成颠倒众生的美男?这得多深的脑洞才捏得出来?
不描述了,六界第一美男的画像已名扬六界,各位看观自有分辨。
抓到的树精满嘴污言秽语,一通拳脚先是教育为主,不过观此女颠三倒四眼神迷离,一看就是中蛊,却紧护住手中捏着的烧饼。一道友恍然大悟:“烧饼有毒!
我慌忙看了一眼她怀中的烧饼。
散仙我现在一想到烧饼两字,就仿佛看到那长了绿毛蠕动着的蛆虫烧饼,恶心得灌清酒才压得下心理阴影。倒霉摧的,我首次挨揍可不就是因为要强卖给本仙这烧饼么。
上古的穷奇之毒总是千奇百怪幻化成各种形态。
道友们终于明白了此毒的出处。那天后的厨娘揍得仙界长老满头包,落魄逃去时也掉落下烧饼。六界动乱,乱烟拨云,不过是一众邪物颠倒黑白,惑乱众生,如此低劣的手段,却如此流畅,原来,世间最毒的不过一块烧饼。
可是烧饼不过是下了道药引,却引出心里那照不进阳光的污秽罪恶。
恶魔便这么放了出来。
仙如此,魔如此,妖亦如此,人更如此,真正的污浊之气难道仅仅是那混沌之处么?
我与众道友当时接到仙鸟传来的另一个火烧眉毛的战况时,小鱼儿总算保全了下来,我们跃上云头往下看,那满目焦黑的山石和七歪八倒助力的仙女,一阵无力感。
奈何君生仙骨却只是一尾鱼。
正感叹间,山府门开,小鱼布衣宽袖,款款而出,瘦成皮相突出,面目俊美温和,眼神平静,深深一揖后,翩然返回,随之黑漆漆的山府,传出他缓缓唱出的一曲,不染。
我们沉默。
想这十日,自闭黑府,若非自身清白淡泊,引来众仙,怕早尸骨无存,渣都成灰。
一首悲曲随风冲上云端,荡然回肠,干净的曲音却道不尽的悲愤和怅然。
仙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努力的,奋斗的,美丽的,鲜活的,总会被强权恶势抹杀干净还企图吞得一干二净,只为了换上一个媚俗丑皮,硬要个六界第一美男,这到底是污了谁的眼?灭的又是谁的心?
不染山月飞鸟,云中听曲,却似血染道心!
十万火急的仙令一道道落入我们的识海,散仙我雷天动地怒吼:
“岂有此理,怎地连写话本写戏评的的都遭此毒手?”
众道友如被点了炮仗般的暴燥追云,文仙的大本营书院同时被侵占攻击。那两幕之惨景,比眼下更是惨淡悲愤,也在此后,许多道友纷纷下战场正面撕逼,无间道,玩得比间谍还牛叉。
欲知后事,请待更新时。
(唱曲这个场面,是根据全网屠龙黑暗的十日后,罗云熙在抖音,黑屏里,不见其人,只有他唱的一首不染,无意间听到)


编者语:亲们啊,你们的新瓜搞得我说书道场跟不上啊,为自己的龟速同情三秒!亲们不用怀疑,我这个,只有一个主题,网络暴力!无论什么理由,无论任何人,都不能以伤害任何人为前提!更何况是这般无耻,有仇报仇,有冤诉冤。

一月后,本仙幻了张面皮去到渣潭一日游,飘下云头,去了个小镇,里面彩旗飘扬,每间房都挂了个画像,供桌上烧饼,猪头加坛水。
这是她们拥立的馍尊,即六界第一美男的皮相。
我在个僻静处蹲下,同时在壁头挂了张修了又修,差不多换了个头身的六界第一美男像,心里忐忑捉摸着是否再加点料,没想到一个草精过来,“真是的,怎么越来越不像了,我说你能不能改改?”
我一愣,“不能啊,我心中的尊神就得这样啊!”
那草精四下一瞅,压下八度音从鼻子上哼,“你从外面来的?听外头说我哥四处烧杀放毒,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还指望他能和演女主的果子精真能成呢,那样咱们做草木水果的,才有盼头!”
我心里开始飙马,努力分辩这属于智障几级时,她又来了一句,“这儿不安全,我们去村头说说。”
观此女眉眼尚端正,双目朦胧有点憨实,最主要是没啥武力值,我呵呵一笑,随她去了她的草窝。
草精从心灵深处爱慕的原来是戏里那对男女主,现实中馍尊对果子精那些甜出血的蛛丝马迹,晚上做梦都觉得抱着块蜂蜜啃,坚信那爱得死了去,活了来的故事情节正按照她的脑洞发生,这伙子人还非常的多,可现下,馍尊有令,要不就往死里爱他一个,要不就会赶出小镇。
她表示她的爱情要死了。
听得我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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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在此前,我作好心理准备,心里即使万千天马奔腾,也要努力抗得住智障十二级的海啸毒浪。
不在脸上表现出来。
散仙我不多的优点以往是不和智障论戏评,但眼下我急需要弄清一件事情。
“你真的要知道,那么我给你讲讲那天我在书院看到的一切,看看,你们喝的那碗蜜水里是不是掺了鲜血!!”
我几乎咬牙切齿一字字低呼。
我只看到满目的血色红贴。
书院两处一写剧评的,一写原著话本的,燃起的大火将她们包围得密不透风,少数道友灰头土脸勉力支起结界以抵抗满天遍野无处不在的言咒毒雾。
我的眼光被那红刺痛,原著仙友独自跃立,铁青的脸怒目对峙。
写剧评的仙子端身坐正,冷冷看着那火势越逼越近。
密密麻麻的蒙面人,人人手持红贴黑贴,点着火燃放着毒烟,口中的诅咒几乎如海啸般快把她们淹没。
火继续焚着,书在里面燃烧。
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和着纸烟中的墨宝香,让我窒息。
天空被黑烟笼罩,燃烧的纸屑满天飞舞,那一个个娟秀的字就这么在我眼前被火吞没。
曾经祥和安宁的书院此刻犹如修罗场,置身其中,仿佛千年前发生的那一幕,那时未在,后来有部霸王别姬的戏剧就是那时候最真实的往事。
原来往事并不如烟啊,原来对文化的恣意残害,会如此轻易的血淋淋的再现。
写一本书,有多难。字字如土壤,或出汩汩清泉般的山间田野,或出光怪陆离趣味横生的爱恨情仇,一书一世界,一字一心血。
那些脑花被馍尊洗残的少女,现在正一把把火烧着,嘲弄着,侮辱着,撕咬着她们。
如狼似虎,烧着作者和读者的世界。也烧出了原来仙界的教育,从来就经不起考验。与其笑谈愚味,不如说这只不过是人性的检验。
善良,真的就这么难?!
只道是一口气不在,往何处安身?更无奈良言一篇,便无立身之地?
青山沉冤,抱剑著书,百口莫辩,千般羞辱只为填狼子野心的饕餮恶肚!
馍尊,原来你要烧出一块泛着血迹的文化土地,你是想在上面种上迷惑麻醉的曼陀罗?还是让肉体和灵魂分离的彼岸花?隔着血红的离魂河,毒出一片属于谁的灵石矿宝来?!
六界真正的魔界,原来是在这里。
可那有那么简单,一部戏,一块烧饼,一场屠尽六界的真正戏本正上演得如此血腥。
我抬头看了看暗无天日的结界。
我们都在剧本里,看戏的有几双眼睛,正在看?
天下如棋盘,人人皆棋子,真正的魔,是那一块块灵石,馍尊真正的主人,又是谁?
我在草精的窝里,掏出清酒,那天中的言毒并没有真正消散,胸口时时闷痛,神魂常飘离,太多的受害者如我这般,我们就是那一堆堆灵石的牺牲品。
草精听得呆若木鸡,我再不想多言,临走时回头:“不若你去人间吧,或许认真做一个人,是你的归处。”
而我们中过的言毒,没法安抚的心灵痛恨,找不到出处。
真的找不到吗?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写此短篇,致敬受到网络暴力被诬陷甚至受到网下人身攻击的受害者:演员罗云熙,原著作者大大电线,写剧评关心则乱大大,晋江的各位写手大大们,B站剪刀手,知乎答主,以及要说真话却受到网络暴力的观众们!
对于网络暴力,是一种罪恶,更是一种犯罪!这是一种最起码的做人良知,无关受教育的程度。零容忍!